上周六在斯坦福桥，气氛有点说不出的感觉。一场元老赛，切尔西对阵利物浦。这种比赛通常就是怀旧和娱乐，但当埃登·阿扎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西伦敦的草坪上，感觉就不太一样了。这是他2019年离开后，头一次回来在球场上。
他身边站着一众老熟人，加里·卡希尔、约翰·特里、彼得·切赫，还有拉米雷斯和米克尔·奥比。看到迭戈·科斯塔，感觉时间一下就倒流了。果不其然，科斯塔没多久就和老对手马丁·斯科特尔杠上，吃到了一张黄牌。阿扎尔赛后笑着说，“这家伙还是老样子，我们都看见了。” 没错，都看见了。和这帮老伙计们一起触球，重新聚在一起，确实挺好。
可看着阿扎尔的笑，我总会有点走神。这种笑容，在他效力切尔西的那些年里我们见过无数次。但这次回来，他身份不同了。不再是那个能凭一己之力决定比赛走向的核心，而是一个退役快两年的“前球员”。这种元老赛，对很多名宿来说是职业生涯的温馨句点，但对他，感觉又有点太早了。
他离开切尔西时，正值巅峰，顶着天价转会费去了皇家马德里。当时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他通向更高荣誉殿堂的必然一步。结果呢？后来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。伤病，挣扎，然后是提前结束的职业生涯。每当看到类似的高价转会最终没能达到预期，总会让人反思。职业足球里，所谓的天作之合，有时候真的只存在于球迷的想象和媒体的渲染里。不知道阿扎尔自己偶尔会不会想，如果当初没走，一切会不会不一样。这种想法，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给出确切答案。
不过，他本人似乎已经完全释怀了。面对采访，他还是带着那种招牌式的调皮笑容，说“我觉得我还能踢一点”。这话听着有点自嘲，但看他在场上的跑动和触球，确实，底子还在。他自己也坦白，“我想念在这样的大球场里踢球的感觉”，但话锋一转，“不过我在花园里跟我的孩子们踢球，所以也还行。”
跟孩子们踢球，这句话说得轻松，但对一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球员来说，这种转变的分量不言而喻。现场的球迷当然是来看他的，毕竟，他是那个四次被票选为切尔西年度最佳球员的人。这种喜爱是相互的。他说，“能回到斯坦福桥，和所有球迷在一起，总是很棒。”
看到这一幕，心情挺复杂的。高兴的是他看起来真的很快乐，享受着退役后的生活。但另一面，这份快乐的背后，是一段本可以更辉煌的职业生涯的提前落幕。他才30出头就挂靴了，这个年纪，多少球员还在当打之年。
文章的结尾，阿扎尔提到了他的五个孩子，“他们都是切尔西球迷”。这可能是对所有关于他职业生涯遗憾的最好回答。奖杯和数据会褪色，但这种根植于家庭的联系，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“传奇”吧。他不再是那个在边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，只是一个在斯坦福桥球场，和老朋友、老球迷见面的父亲。对他来说，这似乎已经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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